【USK】恋爱公式


普设

BGM:《Calc.》

文 / Tammy

 

 

 

 

-邂逅说到底也是命运。

 

 

 

 

 

结果到头来亚瑟·柯克兰还是栽在了美国人的手里。

 

阿尔弗雷德真是个幸运儿,同一个系里的大家都这么侃侃而谈,大概从入学的第一天起,他们就习惯性把注意力放在隔壁医学院的某位优等生身上,据说那是一个会让你忍不住充满好奇,却永远触碰不到的人,他不是什么偶像明星,更不是什么新世界的救世主,说来一样是个普通人,可那叫什么来着,人格魅力?有些人的吸引力或许是生来就有的。

 

往往喜欢上亚瑟·柯克兰是一件迅速到不易察觉的事,但想让他也喜欢上你,也许努力一辈子都不可能。根据对方身边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透露,亚瑟·柯克兰最讨厌法国人,且从不理睬任何人的求爱,这一点尤其针对聒噪散漫的美国人。因此,当某天突然出现在数学学院楼下的英国人为阿尔弗雷德送去加绒的外套时,几乎每个人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后来他们问起这位从骨子里都刻印着纯正美国人血统的琼斯同学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法,他剥开棒棒糖的塑料壳鼓着腮帮子还在打游戏,抬起头来粗略地望望四周,回答起来听似漫不经心,实而全是得意的调调。

 

“没什么,就是一些玫瑰,还有一颗英雄炽热的真心吧。”

 

 

 

 

“净会说些漂亮话。”英国人揪着他的软肉,在对方痛得嗷嗷叫起来之前又将那些长篇大论的情书驳了回去。面前用一张写过算数公式的横格纸排满句句蹩脚情话的信件落款处还描着阿尔弗雷德张扬的字体,而写得最顺手的几个字母甚至还被戴上了super hero的前缀。

 

“可是这都是从亚瑟你喜欢的诗集里挑出来的,我现在深刻的感受到你在故意针对我了。”他搓着自己刚刚遭到无情蹂躏的右腰,对那块皮肤表示心疼,取下眼镜时眼眶里满满的酸涩感使他埋头摸索了好半天眼药水,最终被一旁的人送到手上来,透着被液体模糊的画面仅仅能看出那人的一个大致轮廓。

 

有一搭没一搭回应着对方无情的批评,心脏跳动的频率可比平常快多了,好吧,或许对阿尔弗雷德来说就算从亚瑟嘴里说出来的话再刻薄再无情,他都还是开心的不得了。

 

 

 

 

就在更久以前的日子里,他早就对亚瑟·柯克兰这一号人物有些片面的了解,应该说估计没有多少人不认识这个名字,w大的医学院虽是整所学校里位置最偏僻的一处,可那里的大部分人却又是最为活跃的一部分,刚开始听闻英国人的种种事迹,总觉得或许过于夸大其词,听得多了难免就想要见见真人,但谁知道,那人有时有些神出鬼没,并不容易遇见,匆匆掠过一眼,突然发现想要看得仔细一些,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已经深陷其中,那种神奇的吸引力就像毒药一样隐隐透露着危险,你时刻能听到脑子里的声音在叫嚣着自己不能深入,却稍不注意就败在毒/瘾上,而不听劝导的后果,就是永远得不到的痛苦。

 

亚瑟·柯克兰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哪怕是从大伙嘴中传出来的,也已经足够真实了。然而他最后遇到的不是别人,而是阿尔弗雷德·琼斯,在血气方刚的美利坚小伙子的世界里可是从来不存在没有解药的毒物,从他仅仅在假期出游的飞机上就能恰巧与亚瑟买到相邻座位的那一刻起,这个英国人对于别人来说神出鬼没的这一点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命运都是必然的!”阿尔弗雷德,他就是一个如此信心十足的家伙。

 

 

 

 

第五次给亚瑟情书的那天天空透白,腰侧被掐的生痛,他说他写的牛头不对马嘴,阿尔弗雷德只想说他此时脑袋里还全是微积分小数点,哪里知道那些摘抄来的情诗真正包含什么意义,不过他对英国人的感情倒是非常真实。

 

夏天,太阳高挂,紫外线不留情面,亚瑟·柯克兰换上短袖的衬衫,皮肤依旧白皙,金发,绿眼,眉心舒展,坐在w大的一家咖啡店外喝一杯加了大茴香与肉桂的藏茶,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想象不出握起手术刀时会是什么样子,热爱阅读的程度让阿尔弗雷德有时甚至怀疑,该不会当刀口落在肉体上时他的另一只手还举着长篇文学吧。

 

时间逐渐推移,美式咖啡喝完后还是差点陷入了睡眠,在眼皮终于控制不住开始打架时,他听到亚瑟·柯克兰这么说——

 

“哪天我收到的是琼斯的诗集,说不定还会难得的表示一下感动。”

 

哇哦,于他而言,这都不算事了,不就是写诗吗,只要他阿尔弗雷德想,就算是让英国人爱上美国人的恋爱公式他都能写出来!

 

 

 

 

冬天,雪下得越来越大,从一早醒来地面结起薄薄一层到现在甚至能够没过脚踝,阿尔弗雷德缩在角落的位置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历来怕冷,可通宵的课业却导致琼斯没法回寝室,更别说在天气骤然变冷的这一天里能多加一些衣服,他将双手藏到袖口里,只露出一张睡眠不足的脸来承接住速溶咖啡腾起的热气,这时手机在抽屉里震动,他翻开信息界面,原本显得无精打采的双眼却在这时染上光亮,蹿起身来抛下那杯热咖啡就跑下了楼。

 

亚瑟手臂上挂着他最常穿的飞行夹克,里面都是加绒加厚的质地因此十分温暖,阿尔弗雷德接过来时感受到了那上面本不属于衣服原本的温度,看着半掩在围巾后面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他忍不住张开双臂抱了抱并不坦率的英国人。对方皱起眉来,最后还给了他一些新鲜出炉的温暖食物。

 

 

 

 

每当谈起和亚瑟·柯克兰在一起的过程美国人的表现总是有些自大得让人羡慕,没错,是羡慕,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只可能在梦里发生的事偏偏在阿尔弗雷德这里好似过于轻松,可是怎么办呢,阿尔弗雷德可没有说谎。

 

当迎着夜幕回到出租公寓的英国人在他的家门口看到成堆的玫瑰花枝和在这其中席地而坐的美国人,垂着半边脑袋发出轻微的鼾声,与瑟瑟的微风一同在他的耳边此起彼伏,装订过的本子压在其中一朵玫瑰的下面,精装的封面上印刻着张扬的字体,清晰明了了诗集的创作者是谁,诠释着某一时刻里随口一提的小事。

 

或许是他的到来惊动了正在打盹的人,对方抖着肩膀睁开眼睛,鼻子吸吸就把视线投向上方,明亮的蔚蓝色里还夹带有各种各样不同的色彩,他一时看着愣了神,望到对方挠着后脑勺的头发弯起嘴角,一字一句敲击在心窝里。

 

“什么啊,我还以为亚瑟你一直在屋子里的。”

 

邂逅说到底也是命运,而这段命运,就是我亲手写下的,终将会送给你的爱之歌。

 

阿尔弗雷德摊开最后一页,把那些密密麻麻挤满教科书的复杂公式推向一边,难得拾起了钢笔,他左思右想,盯着放置在桌面的木制相框,在动身前往别处的最后写到——

 

『这次就允许我喜欢你吧,不接受反对意见。』

 

 

 

 

 

 

Fin. 

 

我希望有人能看出插叙(!强行把歌写甜系列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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