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K】Imperio

HP双狮+酒心巧克力
甜饼 证明一下我没死
文 / Misaka_T酱





-他撑着床垫,往前凑过去,在额头将要碰上的时候亲吻他。





1

“柯克兰在哪里?”

阿尔弗雷德刚从礼堂出来,在这之前他去了魔药课教室去了厨房去了桃金娘的盥洗室中途回了两趟休息室甚至去了级长盥洗室,先前看到基尔伯特他们时那句话他还想得起来——你什么时候和柯克兰那么亲近了?

是啊,他当时回答了没有,可他却在找他。

阿尔弗雷德在礼堂的门口纠结了一会,然后朝右边走去,这一路上不少同学向他打招呼,他急匆匆回应,男生大多跟他碰肩,女生叽叽喳喳在背后闹作一团,放在平时他还有心思为那些女孩子的尖叫声在心里自我欣赏一番,但今天他却感到格外刺耳。

转两个弯,阿尔弗雷德从教学楼里走出来,虽然他并不期望能在室外找到亚瑟·柯克兰,但他想想或许对方会在温室也说不定,对那些叫声可怕的曼德拉草感兴趣的大概也只有亚瑟·柯克兰了,现在回忆起自己第一次接触曼德拉草他都会做噩梦。

“你没有晕过去啊?我还以为像你这种人戴了耳塞也没用”

难得听到这个人主动跟他搭话,阿尔弗雷德转过头看到他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那双祖母绿的眼睛盯着他的脸看,还把自己手中的曼德拉草提到他眼前来,见阿尔弗雷德嫌弃地往后躲开,那人才把哭叫着的曼德拉草放到盆里,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阿尔弗雷德一定会高兴于和对方说话这件事。

性格恶劣的亚瑟·柯克兰。

他现在刚走出教学楼,手自然地往口袋里掏了一把,什么都没有。然后他看见了安东尼奥——该死,阿尔弗雷德没有犹豫,果断向后转,却还是迟了一步,他的老朋友,那个西班牙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锁定了他,追上以后给了他一个堪称热情的拥抱

“好啊琼斯,你小子今天跑不了了!”

“不不,安东尼奥,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无故翘掉今天的训练”

“我知道,你翘了两天。”

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而击球手阿尔弗雷德名正言顺被其领导,他也不是没有理由的翘掉练习,他是想好了理由才翘的,于是他这么回答,而卡里埃多理所当然要询问原因,阿尔弗雷德很沉得住气,再次回答

“保护学校的安危算理由吗?”

可能他今天运气不好,安东尼奥的笑容闪闪发光,他必须得去参加训练了,但眼下还是有理由来拒绝

“可是我都没有带扫帚,你看…”

他无辜的摊开双手,加油阿尔弗雷德,你就要成功了,他可是很擅长给自己加油打气的,之前说错了,命运之神依然在眷顾他…也许…

“我想这没问题,你的鹰给你送来了”

前言撤回,他今天运气真的不太好。

“噢——America…谢谢你…”

有时候有一只聪明的白头海雕也不是什么好事啊,接稳他的扫帚,他突然想到还有询问安东尼奥这一办法,于是他开口问了柯克兰的去处,收到西班牙人一个鄙夷的眼神

“粗眉毛?我想你大概应该去看看图书馆而不是室外?不过现在请你跟着我回去训练,朋友。”

跟America告别,他同他的队长前往魁地奇训练场。

所以柯克兰到底在哪里呢,他还没有找到。



2

脾气古怪的柯克兰不是应该去斯莱特林吗?

那些谩骂声传入他的耳朵里,他埋着头在万圣节的礼堂里大吃特吃,他们在说的人是谁呢,也不是很重要吧,他的目标是在二年级的时候加入魁地奇队,比起找球手他更看中击球手,最好以后能当个队长,说不定还有当上级长或学生会长的一天,并且他会好好学习,O.W.Ls.的全A和N.E.W.Ts.无悬念毕业,想想以后干什么,傲罗真是酷极了——他在一年级就给自己规划好了众多的目标,而加入别人的话题去谈论谁的是非确实不在他的计划当中,他只是在心里同情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可怜家伙。

当然他也没想到自己其实早跟那个可怜虫有过交集,同学降低音量说着柯克兰来了的时候他正好咽下一口鸡腿,看到那个金发绿眼睛的人走进礼堂,当他抬起头督到他们这边的一群人后停下了脚步,阿尔弗雷德看到他抿着嘴唇,后退两步后调头离开。

“哇——他有时候真是够阴暗的”

“上次魔药课上我的锅炸了你们都没看到他的表情!那种傲慢的姿态我现在都还记得!”

“…我比较在意为什么你的锅会炸”

阴沉或者傲慢?可在阿尔弗雷德看来,他刚刚的表情明显是要哭了。

身边又开始吵闹起来,他摸到口袋里一个块状物,把它掏了出来,是一块绿色锡纸包裹的巧克力,这就是那个人给的,两天前的飞行课他饿得在草坪上打滚,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又不理他,他就一个人骑着扫帚生闷气,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就在他的对面,盯着他看却不说话,他也到无妨,正好不知不觉地注意到那人两条粗粗的眉毛,巧克力递过来时他刚想吐槽对方的眉毛结果突然打住。

阿尔弗雷德先接过巧克力,才开始产生疑问,可是他还什么都没能问出口,对方就骑着扫帚离开了,这之前有给他留下一个看起来很友好的笑容。看着那颗巧克力他最终还是没有吃,放进了自己袍子的口袋里。

当然他是想过要当面道个谢,但是课上没机会,下课从来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就这么带着星星点点的失落感也和着大概出自被人帮助的兴奋感,他记住了那个无声无息的人。

可他当时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直到那天在礼堂听别人的谈话,他才知道原来那个有着漂亮的绿眼睛的人就是傲慢的亚瑟·柯克兰。

阿尔弗雷德弯着嘴角,还是没有吃掉巧克力。

那天的一个巧合,他赶着魔药课上睡觉的罚抄,碰上收拾教室的亚瑟,四目相对后对方先移开了视线,他心下一横凑上去搭话,一连串你好和谢谢说得对方一头雾水,最后想起口袋里的巧克力,手伸进去却是黏腻的触感,化掉了。

亚瑟·柯克兰在对面看着他,他看着自己手上黑漆漆的粘稠物,虽然发出的是淡淡红酒香甜的味道。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化解尴尬的是亚瑟。

“别跟我说话比较好哦,会被讨厌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笑着,那种顽劣的笑容阿尔弗雷德模仿不来,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家伙到底哪里傲慢?就是眼睛绿了一点,头发的金色纯了一点,眉毛粗了不止一点,皮肤白了一点,成绩好了一点,说话时嗓音好听了一点,笑起来好看了一点,魔法的天赋高了一点,他真的不觉得这个人哪里傲慢哪里适合去斯莱特林待着。

阿尔弗雷德,想要去改变些什么。



3

他还在走神的时候游走球朝着他的脸飞过来,如果不是安东尼奥叫他,几分钟后他就得躺到医院的床上,阿尔弗雷德侧身躲过,在空中一个旋转稳住身子,挥着球棒击中再次飞来的游走球,安东尼奥在下方向他耸肩,怀里抱着鬼飞球

“明天的比赛你可别被打下去”

“这可不好说”

回以同样的语调,他们继续进行训练。

这可不好说。

他手里握着新买的扫帚,球衣穿在身上如想象中一样帅气,第一次上场,没有比这更令人兴奋的了,也许他就是过于兴奋才紧张得满手都是汗吧…

太逊了,阿尔弗雷德。竟然在比赛前紧张到满头大汗,这不像你,更何况还是在亚瑟·柯克兰的面前…他现在真的头都不敢抬,对方看起来焦躁极了,而他却是沮丧。

“你为什么紧张了琼斯…”

“因为我是人…人就会紧张…”

不说为什么亚瑟会出现在这里,说说他们的关系现在是什么样的——二年级,阿尔弗雷德称心地加入了魁地奇队,亚瑟依然被同学冷落疏离,过着一个人清清白白自自在在的生活,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有个人总会在每天晚饭后私下找到他,然后一起分享一些酒心巧克力,他在想他要不要告诉阿尔弗雷德小孩子不能吃酒心的,但是估计对方会以自己13岁哪里是小孩子来一笔带过,于是也就什么都没说。

索性卖巧克力的也知道他们是小孩子因此卖给他们果酒类的,两个人坐在天文塔的顶楼看星星,吃巧克力,话不多,大多时候是阿尔弗雷德唠嗑一些自己平时干的事,而亚瑟只是听从不发表意见,但是会因为一些比较蠢的事情嘲笑他,他当然知道那些话语里从不带有真正意义的讽刺,而他也从来不会真的生气,巧克力吃完就分开回休息室,亚瑟说不想被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阿尔弗雷德知道亚瑟是怕他也被人孤立,他本想说他不在意,那些人不懂得,但是看到亚瑟低垂的眼睑,他把所有话逼回肚里,最后回答了一个好吧。

他们的关系以一个微妙的形式持续着。阿尔弗雷德入学第二年就广受大家的喜爱,无论是俊郎的外表还是感染力十足的笑颜,再加上相对优异的成绩和大方磊落的性格,小小年纪就在学校里成了名,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的美国小英雄其实和阴沉的亚瑟·柯克兰关系还不错。可他们其实算不上是朋友,至少在阿尔弗雷德提出成为朋友的时候,他是被非常痛快的拒绝了。

“相信自己琼斯,你昨晚还跟我说你会打一场史上最精彩的球赛。”

“这可不好说…我昨天训练还被从扫帚上打下来过…”

“吃一堑长一智!”他真不敢相信那声音是亚瑟发出来的,这个人其实也是很在乎学院的不是吗?“听着…你今天要是好好表现,我们就是朋友了。”

真正鼓足他士气的,大概是这句话。

“你说的!你说的哦亚瑟!”他几乎当场就跳起来给了对方一个满怀的拥抱。

“快点!回观众席看着!英雄要上场了!”

然后,他打了四年魁地奇,在观众席找了四年亚瑟·柯克兰和他的魔法史课本的身影,当他在空中旋转翻腾,巧妙的躲开或击中游走球时,人海中那个围着红黄相间围巾的人,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往往都在注视他,然后他的比赛便会越来越精彩。

就像现在一样。

他找到了!柯克兰就在观众席上,和四年来没有区别,现在坐在那里的是六年级的亚瑟·柯克兰。

那双眼睛,还是那么好看——紧接着,他被游走球击中了。



4

说起来真是个笑话,他在昏迷的过程中竟然做了梦,梦到了这些年来发生的事,这简直就像是走马灯,心里怪不舒服的,不过也正因此,他记起了亚瑟·柯克兰的那些变化。

是这样的,大概四年级的时候吧,他听到一个好像这辈子都不会发生的消息,是学校里一件普通的打架事件,只是,其中一方是亚瑟·柯克兰,这让他愣了好一会,大脑把那句话中每一个单词的意思都理解了一遍后,他拔开腿就往医务室跑,弗朗西斯在后面喊他,可最终也没追上来。

是的,亚瑟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变了的,当他推开医务室的门,看到庞弗雷夫人和吊着手臂的亚瑟,他开始意识到一些零零散散的不同。

别人谈的是地下恋情,而他们两个大概是地下友情——字面意思,阿尔弗雷德二年级的那场球赛打的一点也不精彩,中途下了暴雨,比赛终止。他沮丧了很久,甚至不愿意跟亚瑟说话,坐在一起剥开锡纸时一股脑撕得零碎而不是完整的拆开叠成纸鹤,最终亚瑟实在看不下去,捏着他被巧克力塞得鼓起的脸颊好好教训了一番,确立了友谊以后阿尔弗雷德更没有出息的抱着人家不撒手还哭的稀里哗啦,他也不介意亚瑟提出两人的关系绝对不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好的要求,他就是满足于哪怕拉近这么一点点距离。

知道两人关系的在霍格沃茨里只有一个人,就是海格。亚瑟和海格的关系很好,经常会去海格的小屋一起喝茶聊天,后来阿尔弗雷德也一起去,海格也经常帮这两个孩子找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他们从没见过的长得丑或者长得好看的生物,亚瑟几乎都特别感兴趣,除了能吃到茶点,阿尔弗雷德乐意待在海格的小屋的理由还有一个,就是能够看到一个与平常截然不同的亚瑟,当看到他对什么事物感兴趣时眼里闪烁的光芒就会让阿尔弗雷德越来越不明白为何他会被孤立,也越来越想要陪着这个人。

“殴打同学是要被关禁闭的,不需要我提醒你,准级长。”

庞弗雷夫人离开后他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坐在床上,朝周围看了看,不同于自己每次受伤都被摆满零食的桌面,没有人送慰问品给亚瑟,他最后才去看亚瑟的脸,其中一边的脸颊有些肿起。

“卡尔文那个傻逼往我锅里扔太妃糖!我就是报复他一下谁知道他就要跟我打架!”

某些词眼绝对不会是以前的亚瑟会说的,阿尔弗雷德在心里偷偷抹了把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他从来没注意,回过神来亚瑟开始在课上毫不保留的展现自己出色的魔法能力,成绩比起以前极速的提升着,会在礼堂吃饭了(虽然还是一个人),听到一些难听的坏话也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而是多多少少用让对方哑口无言的词句进行反驳,也不再表现得好像故意避开人群,那些曾经试图欺负他的人,现在不敢靠近他,有时阿尔弗雷德对上他的视线都会有些不知所措,越来越多的格兰芬多开始抱怨分院帽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然后现在,他已经开始打架了。

他看见亚瑟涂着草药的手臂,除了心疼还是心疼,而当事人就好像身上并没有不舒服,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些什么也听不清,这状态持续了一会阿尔弗雷德才听清那么一句话

“怎么,对我幻灭了吗?这一年我变成这样真是越来越讨厌了吧,要放弃我这个朋友吗?”

他抬起手在阿尔弗雷德眼前摇晃,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也只有阿尔弗雷德看得出他外表再怎么嚣张,那双眼里却全是疲惫与难过。他把亚瑟的手推回原位,颇有不满的说了一句不要,看到亚瑟的眉毛抖了抖,那神气叨叨的气质就弱了下去,靠在床头上不说话。

阿尔弗雷德在心里笑了笑,从校袍的内袋里抽出魔杖,朝着医务室的门口念出咒语

“Wingardium Leviosa”

一个方形的盒子浮起来,随着阿尔弗雷德魔杖的控制来到两人的眼前,最后落在被子上。

实际上,在他听到亚瑟打架住院之前,他刚刚收到家里寄过来的满满一盒巧克力,刚刚拆开包装看着那个精致的礼盒,他还想着一会去找亚瑟,消息来的突然他都来不及放下盒子就冲了出去,现在这个刚好可以当做慰问品,也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一定是坏事,因为亚瑟受伤了,他本来可不是想要这么送出去的。

打开铁质的盖子,阿尔弗雷德随意抓了一块塞进亚瑟嘴里,后者瞪着眼睛批评他粗暴的行为,真是不知道谁不久前才打过一架。他安静地把巧克力咽下去,舔了舔嘴唇

“不是酒心的啊…”

“也不能一直吃酒心啊…”阿尔弗雷德把第二颗凑到他嘴边,亚瑟迟疑了一会,还是张嘴吃下,然后看着对方重新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

“…你之后…”他欲言又止。

“就是关个禁闭而已嘛。”

咽下去的时候喉咙有些腻得难受,亚瑟抬起头发现阿尔弗雷德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他,或许他即将面临的惩罚真的不应该这么不以为然的说出来,虽然是事实…即使他真的不在乎,被怎么折磨或者遭受什么痛苦。

他的双手在颤抖,他试图掩藏,可能他不在乎,但他也会害怕,但阿尔弗雷德会在乎,阿尔弗雷德会害怕。对方的瞳孔有些颤抖,蓝色在灯光下更加暗沉,亚瑟攥紧手中的被子。

“现在没有人。”

他的声音轻微得不可琢磨,阿尔弗雷德抬眼看他的眼睛,那绿宝石一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撑着床垫,往前凑过去,在额头将要碰上的时候亲吻他。



5

糟糕透顶,他在医院睡太久了,晚饭时间都快结束了,所以柯克兰到底在哪里。

阿尔弗雷德忍着脑袋的沉重,他本来找到了!就在那该死的万年不变的观众席上!但是那颗游走球打到了他!然后他再一次失去了寻找亚瑟·柯克兰的方向。

他急切地回到礼堂,学生和教授们都在享用晚餐,他大步走进去,周围叫他名字的人全被他忽略了,安东尼奥被那张阴气沉沉的脸吓得弄洒了南瓜汤,浇了弗朗西斯一裤子,而基尔伯特在拉文克劳的长桌那边伸长了脖子叫喊着琼斯的大名,问他脑袋还好不好,然后被伊丽莎白狠狠踩了一脚。

阿尔弗雷德突如其来的开口就是一句“柯克兰在哪?”结果显然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安东尼奥无视着法国人的抓拉撕扯,快被阿尔弗雷德的眼神盯出冷汗来

“谁知道那个粗眉毛在哪里啊你今天怎么一直找他…!”

“…没什么。”他顶着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离开礼堂。

阿尔弗雷德跑到草坪上去,现在天已经黑了,再过一会就是禁校时间,他要在那之前找到亚瑟。

他也不知道他这么急切想找到亚瑟·柯克兰的理由是什么,或许是因为昨天没有说过话,或许是想单纯找他打一架,或许他们谁又对谁恶作剧了,或许单纯缺少一个拥抱或者亲吻,或许是想念他了。

阿尔弗雷德诚然他待在霍格沃茨的这六年所定下的目标没有如愿全部实现,甚至自己还戴了眼镜,并且亚瑟·柯克兰有时真的就像一个烦人的老头子,但他习惯了,他现在看不到那双眼睛他就浑身难受,阿尔弗雷德转身往回看去——他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了。

在西楼旋转楼梯的窗口找到,可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亚瑟斜躺在窗口,领口的领带歪斜着,是他平常从来不会忽视的小细节。他转动眼珠看了看阿尔弗雷德,又看回自己的魔杖。

“Lumos”阿尔弗雷德说着“荧光闪烁,从下面看太明显了,你干嘛呢?”

“你又是来干什么的?格兰芬多的大英雄?”

亚瑟挥动魔杖,眼睛看着光点的闪现和消失。

“看看你…”阿尔弗雷德顺着旋梯往上走“你又打架了?”

因为他知道亚瑟喜欢占卜课,所以西楼的楼道一定是一个找到他的好地方。亚瑟看着他笑笑,不明意义,举着魔杖在空中一下下挥舞,荧光忽闪忽现。

“我跟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给了我一颗酒心巧克力,我高兴了一个星期,装在口袋里不忍心吃,后来它融化在我的袍子里,混着酒脏兮兮的糊了一大片。”

“你是在跟我说你怎么爱上我的吗?”

“我在说我是怎么讨厌你的。”

“你没带巧克力来吗?”他探着身子到处看看,发现对方两手空空便沮丧的靠回去“…你变了”

“你也变了”

阿尔弗雷德往前靠近“学生会长都不吃晚饭的吗?”

对面的人噘着嘴,一脸没好气“别拿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又不是你的恋人。”

他们两天前吵了个莫名其妙的架,原因都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翻着翻着摊出了所有旧账,然后亚瑟就不再理他。又是一夜没睡今天一大早他就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找人,本来想好了要道歉的。

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已经只剩下一年了,亚瑟与阿尔弗雷德的“地下感情”倒是隐藏的很好,同学再排斥他但他出众的能力依然稳稳赢得教授的赞赏,当上级长的亚瑟跟着被选上了学生会长,而阿尔弗雷德既不是魁地奇的队长也没有当上级长,虽然在学校里格外的出名。亚瑟·柯克兰还是那个被“指控”应该去斯莱特林的傲慢巫师,只是更多的人现在不再敢说他的闲话,见到都要躲三分。阿尔弗雷德还是那个招人喜欢的魅力男孩,身边永远不缺一群簇拥着的人,优异的成绩和在魁地奇中出色的表现被叫做格兰芬多的大英雄。

而这个两个边都搭不上的人依然不为人所知的关系挺好,或者说非常好——不被人知晓的一面只有对方了解,并且充斥着巧克力和亲吻的那么好。

“不是恋人,是情人?”他顺手就拿过了对方的魔杖,学着他的样子念出咒语,光点出现在魔杖的顶端没有消散,阿尔弗雷德能够看清亚瑟的脸了。

“去死吧阿尔弗雷德。”他的耳朵尖红红的,坐起一点试图夺回自己的魔杖却够不着,阿尔弗雷德将魔杖收到内侧口袋里,坐到亚瑟的对面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分享一下你口袋里的酒心巧克力吗?”

他湖蓝色的双眼笑得眯起,对面的人愤愤地看了他一眼,掏出一颗绿色锡纸包装的点心,拆开后扔到自己嘴里

“可惜,我只有一颗。”

就是这一点不知道跟以前一不一样,亚瑟·柯克兰本身就是一个傲慢的人,他确信了。

“足够了。”

阿尔弗雷德站起来,捏着对方的下巴吻住他,浓郁的红酒香和过于甜腻的巧克力味充盈着整个口腔,他轻轻舔舐着亚瑟的唇瓣,一开一合,让他也吃到不少巧克力,直到口腔里滑腻的触感差不多都融化了他们才松开彼此。

有一点点月光从彩色玻璃透进来,图案印在两人的身上,亚瑟抬起手环住阿尔弗雷德的脖颈。

那股熟悉的香味萦绕在两人的鼻尖。

“Imperio,阿尔弗雷德,你这个坏巫师。”







Fin.

Imperio(魂魄出窍/噩噩令):
夺魂咒/蛮横咒-黑魔法。受术者会受别人控制,意志力薄弱的人会受控制,只有意志力强的人才能破解。 被施咒的巫师会做出许多稀奇古怪的行径,行动被控制不由自己。但蛮横咒还是有破解的方式,要集中注意力及毅力对抗脑袋中的声音,就可能成功。控制别人精神的咒语,不可饶恕咒之一。破心术
亚瑟说这个是因为他觉得阿尔弗对他用了这种黑魔法,喜欢上他,做出以前从不会做的事,就像被对方操控了心智一般,并不是真的用了禁咒。简而言之就是亚蒂傲娇浪漫的小心思【笔芯】
Wingardium Leviosa:漂浮咒

关于酒心巧克力什么完全瞎写不要理。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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